Release my Soul
13.真实的晕眩.虚假的清醒
12月22日。
克罗格曼市长将会于下午三点在阿伦戴尔的中心广场发表市长讲话。
Elsa和Hans中午刚吃完饭就开始整理仪容，梳洗穿戴。
两点半，穿着藏蓝色格纹西装披着黑色羊毛大衣的Hans与身着浅紫色套装与戴了一顶同样高雅的女士礼帽的Elsa一同坐进了车里。
不一会，他们便来到了市中心的小广场。
此时小城的不少居民都自发聚拢到这里，等待着他们敬爱的市长先生发表讲话。
而Elsa与Hans作为市长的家人，应当站在他的身后，面带微笑，以向全城的居民们展现他们家团结和睦的形象，他们是阿伦戴尔所有家庭的典范。
由于难得目光触及这么多人，而他们一向繁杂琐碎的思绪又在最为焦灼不安的年终时刻轰然而至，Elsa瞬间头痛欲裂。
她蹙着眉头，金棕色的两道呈现一个倒置的“八”字。
讲话前五分钟，强忍着头痛，一直用眼神以旁人察觉不到的速度飞快略过人群寻找着什么的Elsa终于对上了挤在人群里朝她望过来的Anna的目光。
Anna隔着人海投来的笑意和wink足以让周围的全部思绪都立刻缄默。抚平她脑内一切不属于她的杂念。
Elsa的嘴角也随之浮现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本应该只能被Anna察觉到的微微波动。
但在她身旁的Hans也察觉到了，并顺着她的视线找到了她本难得一见，最近却频频出现的笑容的来源，人群中那个顶着姜黄色秀发的头颅。
“你简直是个怀春少女，妹妹。”
Hans悄悄凑近Elsa，用只能她听得见的声音喃喃道。
Elsa吃了一惊，眼神迅速移开，独自慌乱了一会后终于落定在了身侧的Hans身上。
她哑口无言，拼命想撇开其他人的思绪想抓住面前这位黠笑着的义兄的想法。
但先于她的窥探，他不具备读心能力的头脑已经揣测出她的状态来。
“你果然还是考虑了我的提议吧。”
Hans得意地笑了。他知道一切会顺着他的意愿发展的，毕竟从前的绝大多数情况都是如此。
“我说，咱们联手脱离父亲，然后去找Anna怎么样？”
单单是听见他把Anna的名字念出来，Elsa就止不住内心的厌恶，她浑身开始颤抖，感觉到了第一次喝苦药吐出来时的恶寒。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嘛，你完全可以省下力气，用来想，一会儿怎么疼爱你的女孩儿。”
他怎么还有脸称呼她的名字？人面兽心的家伙。
但Elsa并没有办法支配自己的盛怒。
怒火连同千万条陡然间变得更加嘈杂，阴暗和残酷的想法一起冲击了她本就不堪重负的心灵和肉体。
她双腿一软，只能察觉到自己的五感正慢慢流失，周围人，包括Hans呼唤她的声音都像古老收音机遭遇信号屏蔽一样，在麻木的滋滋声中褪散。
❄ ❄ ❄ ❄ ❄
醒来时，Elsa坐在自家车里，车门虚掩着。
透过车窗，她看到父亲已经开始演讲，Hans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司机Kristoff，大概是他把她扶进车里休息的，正朝另一个离她更近的身影招呼着什么。
那个身影也转过来了，Anna。
“等一下，小姐。你不能就这样上车。”
Kristoff试图制止急急忙忙准备冲进来的Anna。
Elsa用尽力气只能发出虚弱的声音，根本无力去示意那个率真负责的年轻司机。
但她的小太阳还是用势不可挡的劲头摆脱了司机的堵截，成功窜上了车。还算绅士的Kristoff确认了女孩儿对Elsa不会有什么危险以后便也作罢了。
那一霎那，Elsa竟像个孩子一样，迅速闭上眼睛躺好，下意识就装作还不省人事。以至于直到今天，她都没想通那一刻的自己是为何如此反常。
“Elsa。”
Anna的手顺了顺她垂下的发丝，轻轻呼唤她。但她还是不甘心睁眼。
那只手又由她的额前来到了她的左胸口，紧贴着她并不算厚实的内衬，试探她的心跳。
她感到自己的心脏正拼命跳动，碰撞着骨骼，迸发着热血，证明着自己的健壮和爱。
也许Anna的手也探出了这条信息，它放心地离开了Elsa的身体。
突然有些失落。想要更多触摸。
Elsa被这个想法着实吓了一跳。父亲正站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发表年度最重要的演讲，诡计多端的鬣狗Hans正虎视眈眈，以虔诚的天主教徒为主的几乎全部阿伦戴尔居民都聚集在五米开外的小广场。更何况，她完全不熟悉那位家里刚刚聘请的司机Kristoff 就在一米以内的车外。
Anna接下来的触碰却没有顾及这么多，悄然而至。
不是用指尖，而是用唇瓣。
Elsa只感觉两片薄薄的柔软含住了她的上唇。她再也无法闭眼装作昏迷了，下意识睁开了眼。
她冰一样的蓝眸子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与她湖水般的蓝眸子互相凝望。
“你是sleeping beauty吗？”
那双湖蓝色的眼睛又眯成了缝，Elsa好喜欢她这样畅怀的笑容，毫无保留的欢欣。
Elsa知道此刻自己的脸一定红成了阿伦戴尔秋天的枫叶，她害羞到说不出一句话来，但她却要赶紧窥探一下窗外的人们，好确信没人会在意这里发生的事。
还好，Kristoff好像去附近的什么地方转悠了。是因为他不想打扰她们吗？ 他之前看到了什么吗？他会告诉别人什么吗？
但Anna没容她继续陷入恐惧，以至浪费了两人最为珍贵的片刻独处。
她把Elsa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还算宽阔的肩头。热恋的两个人紧紧依偎着，手指紧扣，甚至连发丝都想交缠在一起，就在全城居民五米开外的地方，就在Elsa父亲天天乘坐的车上。
“Elsa，我知道今天的意义对我们而言，其实是比窗外所有人聆听市长大人讲话更为重要的。”
Anna玩弄着Elsa微凉的手指，致力于把它们一一捂热。
“为什么啊？”
Elsa有些疑惑，她努力想着，今天是她们成为恋人的第三天，难道相恋的第三天是现在年轻的恋人们必须一起庆祝的日子吗？
“傻瓜Elsa，生日快乐！我会留下来陪你的。”
***久等了，因为改论文二稿最近是双日更。今天这篇应该是最甜的一次，写的时候把我自己都甜到了，弄得我在被窝里打滚≧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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